当前,特朗普新政的一系列举措引发广泛讨论,其政策方向与传统西方经济学的诸多核心理念呈现出明显差异,这一现象值得深入分析。
传统西方经济学构建了多个重要理论模块,其中市场经济原则作为基础,强调“小政府、大市场”的资源配置模式,主张政府减少对经济的直接干预,让市场在资源调配中发挥主导作用;
自由贸易与全球化理念则认为,通过发挥不同国家和地区的比较优势,能够提升整体经济发展效率,降低生产经营成本,推动全球经济协同增长;
同时,传统理论注重私有经济发展,认为私有经济在提升经济运转效率方面具有显著优势,主张国家从具体生产服务领域退出,转而承担社会公共服务职能。
特朗普上台后,推行的多项政策对这些传统理念形成新挑战。在全球化与自由贸易层面,特朗普政府实施一系列加征关税措施,明显偏离WTO框架下的自由贸易原则,带有逆全球化倾向。
从传统经济学视角看,全球化能让各国充分利用自身资源禀赋、劳动力和人才优势,帮助企业降低成本、拓展市场,过去西方许多国家,无论是美国、英国、日本这样的大国,还是北欧小国,都能培育出世界500强全球企业,正是依托全球化实现资源优化配置的结果。
而特朗普政府推动的“制造业回流美国”政策,从比较优势和生产效率角度分析,美国在劳动力成本、土地成本、工程师成本等方面并不具备优势,与东南亚、东亚等地区相比,这些生产要素成本明显更高,与传统比较优势理论相悖。
在市场经济与私有经济发展层面,特朗普政府的做法也突破传统认知。传统西方经济学认为,私有经济是提升经济效率的重要力量,政府过多参与经济活动可能影响效率。
但近期特朗普政府通过对半导体企业的补贴,将补贴转化为股份,使美国政府成为英特尔公司10%股份的持有者,英特尔作为西方市场经济环境中的典型私有企业,如今出现政府持股情况,在传统西方经济学理论框架下较为罕见。
此外,有消息称美国政府还可能对部分军工企业入股,此类举措若成先例,不排除后续延伸到其他行业,甚至可能影响欧盟部分国家的政策选择。
在货币政策与物价调控协同性方面,特朗普新政呈现矛盾性。特朗普在选举期间提出“降低美国物价”的承诺,这与传统经济学中通过稳健货币政策抑制通胀的思路一致,毕竟拜登政府时期的物价上涨曾引发选民不满。
但实际政策执行中,加征关税和推动制造业回流的举措,却与抑制通胀目标产生冲突。
加征关税意味着进口产品成本上升,部分成本最终转嫁到美国消费者身上,直接推动物价上涨;而制造业回流美国后,由于生产要素成本较高,同类产品价格明显高于在东亚、东南亚地区生产的产品,这些因素都对抑制美国通货膨胀不利,与传统经济学中“政策目标与手段协同”的原则不符。
此外,传统西方经济学高度重视政策的连续性与可预见性,认为稳定、可预期的政策环境是市场主体正常经营决策的重要保障,西方各国通常避免频繁出台波动较大的产业政策或宏观经济政策。
但特朗普政府的政策表现出较强不确定性,即便在关税征收与否、征收幅度等具体问题上,也多次出现调整,这种不确定性给金融市场、产业界及贸易伙伴带来压力,与传统经济学强调的“政策稳定性”原则形成反差。
探究特朗普新政与传统西方经济学产生差异的原因,一方面,美国过去长期遵循传统西方经济学理念,在实践中逐渐积累问题,如贸易赤字扩大、政府债务攀升,制造业空心化导致经济安全领域存在短板,这些现实问题让特朗普政府试图调整政策方向;
另一方面,当前全球地缘政治格局变化,安全因素在经济决策中的权重上升,军事安全、经济安全、信息安全等成为各国关注重点,效率优先的传统理念逐渐让位于安全优先的考量。
美国政府的相关举措,本质上是对当前全球经济环境与自身经济状况的回应,也反映出传统西方经济学理论在应对新现实挑战时面临的调整需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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